文/阿瑶说史

编辑 /阿瑶说史

前言

历史一词在西方史学传统中往往具有探究与故事两种含义。在希腊、罗马时代，历史一直是一门文学学科，而叙述则是历史学家用来表达研究成果的一种方法。现代理性主义史学认为，在实验科学和自然科学都是最理想的科学类型时，计量史学就成了专业史学家们的标准。

叙述的优先权逐渐被问题引导的分析历史学所取代，布罗代尔曾经对传统的叙述史学进行了强烈的批判。

经过语言转向的洗礼，史学界对史学家所用的文字的认识日益加深，近代史学所特有的定量、脚注等特征，与演说词在古代史学中的作用是一样的，它们只不过是历史学家在不同时期的气候条件下寻找确定性和再现历史的不同途径。

布罗代尔

根据劳伦斯·斯通的诊断，从1930年代开始，通过马克思的经济学模型，法国的生态人口学模型，以及美国计量的方法，试图对社会变化进行一致的科学解释，但到了70年代，这一研究和建构的道路遭遇了严重的阻碍，于是被视为一种潜在的叙事史学，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事件、小人物和过去的心理描写和描绘上，目的在于描述一个单一的故事，斯致赞同斯通的观点，并反对一些极端的经济还原主义者把生活和事物融入长期的结构。

斯通宜认为，为了避免在历史分析和历史叙事之间作出价值上的评判，斯通的话对霍布斯鲍姆来说是一种骇人听闻的说法，法国年鉴学派以及英国的古今学派都对历史和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若把历史实践中的辩论，转移到一个抽象的历史理论领域，那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大体而言，自1930年代起，以物理学生物学和历史学为基础，以历史为基础，以波普尔、亨佩尔、内格尔为代表的科学哲学家们，在归纳科学解释的总体结构与逻辑时，往往会说三道四，从而引发英美史学界对历史知识本质的大讨论。

本文以曼德尔鲍姆的批判为前提，浅析战后英美史学理论界关于历史解释的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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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诠释的综合与原因

现代史学的实践显示，史学家们可以从文学批评等角度去建构与自然科学相似的史实，但大部分史学家并未止步于史实的建构，而更深入地进行了综合性的研究。

文学批评只是一个孤立的事实。要想将这些事实整理成一种科学，就必须进行一套综合性的工作。

关于史学家们的综合与归纳，有两种不同的观点

一种是用超验性的范式和概念来建立一个解释的原理，从而把散落的历史事实集中起来，比如资本义、工业命；二是继承修、穆勒等人的因果关系，以建构事件与事件的关系。瑟诺博司在综合工作一章中，重点论述了分类与定性和定量描述式，

亨尔在其《普遍法则在历史学中的功能》中所提出的历史阐释覆盖模型，将实证主义史学的方法原理进行了形式化，从而构建起统合自然科学、历史科学乃至社会科学的理论基础。波普尔和亨佩尔所提出的有力的历史阐释方法，在英美史学界引起了一场持久的争论，用明克的话说，这种长期的竞争对手就是长期的对手。

亨佩尔

莫里斯·科恩从一个比较广泛的角度来探讨历史的因果关系，他指出，历史研究中有关因果和因果法则的论述与争论，大多与人的自由意志有关。

首先，他对原因这个术语在历史上的使用进行了梳理，亚里士多德第一次提出了四个：物质、形式、动力和目标；在拉丁语中，原因是一种社会和法律上的用语，表示行为的目标和行为的义务。

莫里斯·科恩

现代，自然学家用它来比喻天空中的各种现象和它们之间的联系，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休默的因果关系；近代物理将因果关系进一步简化为一种数学中的功能关系，而亨佩尔的覆盖模型就是一种受限制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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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说，近代自然科学中的因果法则消除了人在行为中的意图和意愿，从而消除了历史和自然的区别。

其次，科恩认为作为历史事件的叙述者，历史学家必须叙述一个连贯的故事，而这种连贯性要求一定程度上的因果关系。

绝对的唯一，也就是没有一个要素是共有的，也就是无法形容的，因为一切的描写和分析都必须通过诸如预见、分类概念或者可重复性的联系来获得。

然而，从人类自身的目标和对历史证据的不完全性来看，历史上的因果关系只能算是比较宽松的，与天文学、地质学、生物学等自然科学中的因果关系是不一样的。

历史叙事的替代方案

自1960年《历史与理论》创刊以来，有关历史阐释的论战已经由一般的哲学或思想史杂志转向了专门的历史学刊物，并相继举行了许多学术讨论会，并发表了许多有关历史哲学或史学理论的论著。大部分学者都在讨论这件事，但亨佩尔却不在。

与曼德尔姆的观点略有不同，明克把这次对历史解释的研究分为一元论和多方法论，而多元主义则包含了理性模式、叙述模式。明克所说的叙事方式，就是莫顿·怀特丹图与加利试图将历史叙事视为一种替代的方法，从而对史学家们的工作进行深入的剖析。

很久以前，莫顿·怀特在《历史解释》一书中就对亨佩尔的问题进行了论述。由于解释一词中加入了历史的一词，历史解释与物理学和生物学的解释是不同的。

历史诠释是用对过去的指代来区分其它的诠释，而历史的诠释则是用在特定时间之前的事实来说明某些事件。

怀特大体上同意亨佩尔的经验主义观点，但他试图在覆盖模型中加入一些时间化的声明，以说明只有在历史阐释中才会出现的特点

如果我们能够把故事的逻辑性解释清楚，那么我们就会进入一个新的历史知识理论时期。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历史和哲学就不会成为哲学社会的一部分了。当叙述史学作为一种特殊的人类语言形式来学习历史时，它就有了独立的权利。

怀特在1962纽约大学的一次年度会议上，发表了一篇《历史叙述的辑》，这篇文章后来被认为是《历史知识的基础》的最重要部分。

结论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曼德尔鲍姆关于历史叙事替代历史阐释的辩驳，引发了众多历史学家的异见。理查德·伊利从逻辑性的角度来剖析曼氏对莫顿·怀特、丹图和加利的认识，尽管他并不认同历史学的实质是叙事，但他认为，重新审视历史叙述，有助于丰富史学的实践；

罗尔夫·古纳同意曼德尔鲍姆的观点，他认为，史书应该属于历史叙事范畴，而非历史叙事；德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中立的态度，他一方面反对以历史叙事为根本，另一方面则主张它可以更新历史哲学的研究课题，从而扭转分析的历史哲学困境。

德雷在其《论历史学中叙事的性质和作用》一书中，尤其提及明克在历史认识上的贡献，他指出明克所提出的统一的历史模型，是一种超越了历史学者所论述的历史叙述方式，它是一种不可分割的、独立的、独立的历史作品。

并且我们可以看到，曼德尔鲍姆的历史叙事批判并非主流，英美史学在语言上的转向，其所用的语言不再是历史的诠释或因果关系，而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历史哲学开始了一种范式的变革。但是，对前史进行重新整理，从历史解释到历史叙述的错综复杂的历史进程，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和了解英美史学的各种发展形式。

参考文献：

莫顿·怀特：《历史知识的基础》，第222页

莫顿·怀特：《历史知识的基础》，第237—240页

威廉·德雷：《历史学中的规律与解释》，第68页。

莫里斯·曼德尔鲍姆：《历史解释：覆盖率的问题》，第2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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